日前,新疆电力调度控制中心发布了《关于控制新能源场站出力的业务通知》,让新能源企业在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的寒冬又增加了一层严霜。该通知指出,“近日新疆电网用于消纳新能源的新疆公司口径用电负荷已降至530万千瓦,全网火电机组最低技术出力已高于此数值,后续为保证供暖,全网火电机组最低出力还要进一步提高,而新疆公司经营口径负荷增长率2015年12月已为-12%,随着农副产品的加工停产,用电负荷已无法满足新能源消纳需求,新能源已无消纳空间。”
“故从即日(2015年12月4日)起暂定本月内,参与外送交易和自备电厂替代的新能源的场站所发电量均为交易电量或替代交易电量,未参与外送交易或替代交易的新能源场站暂停发电。参与外送交易的新能源场站当签订外送电量合同完成后将暂停发电。暂停发电场站停电期间‘两个细则’不予考核。”
另据了解,受新疆用电需求整体下降影响,加之火电冬季供热与新能源消纳矛盾的加剧,进入去年12月以来,新疆约有四成新能源电站无法上网发电,新能源“弃风弃光”问题呈加剧态势。
“弃光弃风”形势严峻
据新疆电力公司调度控制中心副主任杨永利介绍,目前新疆电网平均每日用电负荷已降至2100万千瓦,其中能够用于新能源调峰的公用电网只有650万千瓦,无法满足新能源上网需要,而不参与新能源调峰的自备电厂和自营电网用电负荷占了大多数。
目前,新疆新能源装机总容量已超过1500万千瓦,较2014年增长28.4%。“就算全部使用新能源电力,目前也无法保证全部消纳。”杨永利说,从技术层面看,风光等新能源受天气影响具有不稳定性,为了保证电网运行安全必须要配备火电调峰。而随着供暖季的到来,采用热电联产的公用火电厂必须要保证稳定的用电负荷来保障供热,使新能源消纳空间进一步缩小。
金风科技天润集团西北分公司电力营销部主管崔伟表示:“公司在新疆150万千瓦装机容量的风电场,去年弃风率达40%,到去年12月底,全部机组几乎停运。由于弃风限电,仅去年损失就达近5亿元,公司感到压力重重。按照现在的发展态势,2016年的损失会更大。”
考虑到电网运行安全和供暖刚性需求,今年初,新疆电力公司牵线不参与调峰的自备电厂和新能源电站,让自备电厂给新能源上网“让路”,同时新能源电站上网每度电给予自备电厂0.2元的补偿费用。
据新疆电力公司电力交易中心副主任龚文军介绍,从去年初到去年11月,这种方式共替代电量2.6亿千瓦时,相当于1000万千瓦装机容量的风电机组满负荷运行26小时,但受新能源与自备电厂的距离、网架限制,能参与替代交易的新能源电站不占多数。
其实,弃风弃光的现象还不仅是新疆一个地方,过去10年,特别是“十二五”时期,我国新能源发展迅速,西北、华北等新能源富集地区弃风、弃光现象尤为突出。以去年为例,数据显示,截至去年9月末,仅甘肃新能源发电弃风就达37%、弃光达27%。
在环境压力日益加大的背景下,大力发展新能源、替代化石能源,既是大势所趋,也是民心所向。我国明确提出,2020年、2030年全国非石化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分别达到15%和20%。面对如此严峻的节能减排形势,为何风光新能源还会大量被“待岗”呢?
破解困局需“一盘棋”
要解决问题首先得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细细想来,新能源发电被‘窝’可归结为三大原因:规模大、用量少、送不出。”业内人士指出。过去10年,特别是“十二五”时期,我国新能源发展迅速。仅甘肃一省,自2010年以来,新能源装机就从147万千瓦猛增到1723万千瓦,算上火电、水电,全省电源总装机已达4408万千瓦,而2015年甘肃电网最大负荷仅1300万千瓦。
由于经济欠发达,新疆、甘肃、内蒙古等新能源富集地区自身消纳能力有限,大量富余电能需要外送,但却遭遇到了难题。那就是,我国电源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过了电网的建设速度,两者之间的规划不配套。据了解,新能源从立项到审批的周期短,而相关电网建设即使审批立项完成,最快的建设周期也要2年至3年。甘肃酒泉至湖南±800千伏特高压输变电工程,更是经历了5年之久的审批过程于去年6月才开工,而距离建成还需要两年,影响了新能源的外送。此外,我国电力负荷中心集中在东部沿海发达地区,而西北新能源电力南下势必会对当地发电企业的效益产生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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